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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仙子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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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的吻伴随着男人那句想把她藏起来的话落在耳边,如同一把星星之火燎过,瞬间酥软了耳根,

    热意冲升。

    他怎么突然亲她霓音懵了瞬,羞意直冲心头,耳根如同被热水烫过的番茄,随后头顶再度落下调侃的男声:

    “耳朵红了。"

    她眼睫扑簌抖动,羞赧从他怀中逃出来,把脸埋在围巾里更深:

    “不是,是天气太冷了,我冻的”

    他抬眉:“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什么?”

    “……?n这人又在套路她!

    她脸颊微鼓,羞瞪他一眼,却是软绵绵的如同撒娇一般。

    贺行屿勾唇,抬手捂住她两边耳朵,低沉嗓音像是隔着个闷鼓落下:“好点了么?”

    他掌心干燥温热,逼得她耳垂更加烧红。

    她与他对视,一张脸白若凝脂,星星眼如同深蓝色宝石璀璨。

    森林公园里,河流冰封,动物冬眠,前几日落下的雪还未融化,挂在绿松枝头,银霜之景纯白宁静,

    可却不及他此刻眼前的万分之-。

    男人漆黑的深眸望向她,口中吐出几字,霓音见他动唇,被捂住的耳朵却听不清他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他松开捂住她耳朵的手,眼底滑过道笑意,“没什么。”

    “你明明说了。”

    他握住她的手,笑意更深:“走吧贺太太,我们该回去了。”

    他牵着她往回走,霓音追问他刚刚的话,可是男人故意像吊她胃口一般,就是不告诉她。

    原路返回,快要到达拍摄地,霓音见他仍旧握住她的手,有点害羞地想抽回来,就听他悠然反问:

    “现在再藏还来得及么?”

    唔如今他们在一块儿,团队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更何况刚刚她还跑去找他。

    就这样被他牵着回去,季璇正和景区管理人员聊天,看到贺行屿,几个忙上前问好,团队其他成员看着牵着霓音的贺大佬,激动地在心里嗷嗷叫。

    和景区的人聊了几句,对方先离开,贺行屿淡声和团队成员们打招呼,感谢大家平时对霓音的照顾,说今晚请大家吃饭,众人鼓掌欢呼。

    大佬不愧是大佬,也太阔气了吧!

    贺行屿和季璇交谈着,工作人员小声议论:

    “贺总这脸这身材不出道可惜了,也太帅了吧!和音音姐站在一起真养眼。”

    “之前听传闻说贺总性子可高冷了,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可是他刚刚对音音姐笑得好苏啊。”

    “咱们音音姐多有魅力啊,贺总也抵御不了,何况俩人还是青梅竹马呢。”

    “所以说贺总和音音姐是在一起了吗?速度有点快啊?”

    “哪儿快了,就贺总这样的,换做是我,我倒贴都愿意!”

    “贝贝说贺总对音音姐很上心,这不比之前那位好多了…”

    大家交谈着,都是一副磕到糖的表情,贺行屿把餐厅地址告诉霓音,霓音让季璇领大家过去,她先跟贺行屿离开。

    往车那边走去,霓音疑惑:“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晚餐?我都不知道。”

    男人挑眉:“收买下人心,毕竟以后来找你的机会很多。”

    她脸红,“只有贝贝和璇姐知道我们结婚了,其他人我暂时还没和他们说呢”

    “等你想说了再告诉他们。”

    反正,主权已经宣誓过了。

    上了劳斯莱斯,霓音见男人把放在车上的一捧玫瑰递给她,霓音呆住:“你又买花了”

    她伸手抱过,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甜香,花瓣从外到里由纯洁的白色渐变为淡如棉花糖的粉色,清新动人。

    “喜欢么?”

    她最爱玫瑰,又怎能拒绝,“喜欢。”

    结婚后,他已经送了许多次花,搬进新家后,庄园里种了玫瑰不说,家里也会定期收到从各地花房定来的鲜花。

    她没想到贺行屿这样的人竟会有浪漫的时候,只因着知道她喜欢玫瑰。

    晚上贺行屿定的是一家高级的海鲜料理餐厅,选了最高规格的五千档一人位,三十来号人,十几万吃进去了,却对贺行屿来说不过是小钱。

    大家和霓音共事许久,感情也好,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把俩人的事往外透露。

    饭局到尾声,霓音和贺行屿让大家随意,和季璇说了声,就先走了。

    俩人回到家,霓音先去处理点工作,忙完她走到书房门口,看到贺行屿也在处理公事,镜片后的黑眸如炬,冷白指尖敲击着键盘,利落快速,微解开的黑色衬衫领口,带着点斯文败类。

    工作中的男人总是格外的吸引人。

    霓音也不禁有些看呆,这人到底怎么长成这样的他见到她,说了句等等,很快他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起身走来,“还有事要忙么。”

    “没有,咋啦?”

    “要不要吃棉花糖?”

    “棉花糖?!”

    她眼睛亮起,想到什么痛苦瘪嘴:“大晚上吃这个,你这不是让我犯罪吗?”

    他揉揉她的头:“我今天交代厨师做的低糖版本,偶尔放纵一次,有何不可?”

    从小到大她唯一不能拒绝的就是糖,小馋虫已经冒出来了,欢喜点点头:

    “那等会儿吃完我再去锻炼一下。”

    他勾唇,牵着她下楼,霓音晃他手:“你还记得棉花糖这事呢,我以为你逗我的。”

    “答应你的我哪次说话不算数?”

    小时候贺行屿但凡答应过她什么,从来都是说到做到,霓音道:“你还还记不记得小学有次暑假,

    我特别想吃大顺斋的奶油号角,让你给我买,你当时没搭理我,谁知道那晚下着大雨,你竟然出去给我买回来了。”

    那天暴雨倾盆,贺行屿回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许多,见霓音吃着,眼睛弯成月亮,他只说了句随手带的。

    贺行屿记忆也飘到从前,眼底晕开柔意:

    “你喜欢就好。”

    只要她喜欢的,他都想给她。

    走到一楼室外的庭院,橙黄的灯光下夜晚暖意融融,望远方眺望,庄园的人工湖泊水面泛着深蓝色的银光,后院的海棠枝头挂着抹皎洁月色。

    她看到户外的炭炉已经点起来了,旁边放着一盘新鲜出炉的棉花糖,托盘里还有柿子、红薯、花生、年糕、龙井茶等等。

    霓音惊喜:“这么丰盛的吗?”

    “家里阿姨准备的,说是最近很火的围炉煮茶。”

    俩人在温暖的炭炉前坐下,霓音手伸了过去取暖,贺行屿把带来的披风给她披上,霓音对上他距离极近的眼,小声咕哝:

    “贺行屿,你今晚不是说回来要忙公事吗?”

    男人轻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低声调侃:

    “出差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回来太太就赶我走么?”

    “没有我是怕你太忙。”

    “再怎么忙,陪你的时间永远都有。”

    她心底柔软如被风吹化的云朵,点起梨涡,贺行屿随后把各样食材放到烤网上。

    围炉煮茶这样悠闲惬意的活动,他平日里忙到根本不会抽出闲时去做,可是和她在一起,他却甘之如饴。

    霓音裹紧披风缩在他旁边,看他煮着茶,“贺行屿,你平时自己会玩这些吗?”

    “不会。”

    “那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睡觉,吃饭,其余时间大部分都在工作。”

    @“那不是很无趣?”

    “我的人生一直都这么无趣。”

    从前是仇恨支撑着他不断往上爬,他拼命读书、拼命创业就是为了让自己足够强大,站在今天这个位置。

    快乐似乎是和他完全无关的事。

    从前有过,后来,也消失了。

    霓音知道他的过往,不想去提惹他难受,柔声安慰道:“没关系,咱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哪就一直无趣了,以后过好每一天,争取让生活有趣起来,你说对吧?”

    他唇角勾起浅浅弧度,“嗯。”

    她已经是他晦暗生命里出现最特别的惊喜了。

    两人翻烤着食物,过了会儿,白白软软的棉花糖被烤得焦黄,贺行屿夹起来晾晾,送到她嘴边,

    “尝尝?”

    霓音咬下去,浓郁的奶油香味伴随着焦糖香在唇齿间散开,甜到心底。

    她幸福眯眼,“太好吃了!”

    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吃到糖就开心得不行。

    贺行屿又喂了她一颗,霓音直说好吃,见年糕也烤好了,她夹起一小块咬了口,“哇,糯叽叽的,

    贺行屿,你要不要尝尝?”

    他边泡着茶,随口咬掉被她咬过一半的年糕,淡声道:“嗯,味道不错。”

    霓音本是想给他夹新的,没想到他却不嫌弃地吃了她吃过的她脸颊泛红,贺行屿对上她眼:“怎么了?”

    她摇头压下羞涩,贺行屿把泡好的茶端给她,她接过喝了口,美滋滋感慨:“要是天天都能吃棉花糖,我喝点中药也能忍受了。”

    “那我让大夫再给你开两周中药。”

    i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她气鼓鼓拍他,贺行屿眉梢挑起:“你再打一下试试?”

    她才不怕他,再度抬手,谁知腕口被握住,下一刻,她身子被一把拎起,捞进男人怀中。

    霓音薄薄的蝴蝶骨紧贴着贺行屿身躯,他温热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木质檀香侵略而来,强有力的手横亘在她勾人心的小蛮腰。

    仿佛回到了喝醉那晚,此刻她坐在他腿的感觉却是无比清晰,不受任何酒精的干扰。

    霓音身姿曼妙,贺行屿穿衣显瘦,实则肩宽腰窄,肌肉线条紧实蓬勃,搂着她时,一个硬朗一个纤瘦,体型反差明显,张力拉满。

    在外人眼里,这幕是格外令人浮想联翩的旖旎香.艳,远处正在打扫的保姆们看到忙偏开眼,都不敢往这方向靠近。

    被他圈住,热意直冲霓音大脑。

    咚咚,咚咚,咚咚霓音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感受到比上一次进攻性更为明显的荷尔蒙气息。

    她逃脱不得,就听男人磁沉的嗓音:“不是说喝了中药变得很强壮么?没感觉出来。”

    她面颊酡红,嗔他的声音比棉花糖还甜糯:“那我的力气怎么能和你比…”

    贺行屿这次没有轻易放走她的架势,见棉花糖烤好,他搂着她,拿起一串喂她。

    霓音机械般嚼着,他低声微哑:“甜么?”

    “甜”

    她心猿意马,此刻心思哪里还在棉花糖上。

    全身心都被身侧的男人占有。

    那不带掩饰的张牙舞爪处已经格外明显。

    她感觉到了,脸颊像是泡在热水里。

    他、他怎么心跳节拍已经乱了,她葱白指尖轻揪着披风,却像是失了力气,不受控地依赖般,如小猫窝在他怀中。

    贺行屿喉结滚动,搂着她不敢用力怕弄疼娇气的她,青色脉络却无声爆起。

    只是简单喂她吃着糖,周遭温度都仿佛升了温。

    安静半晌,贺行屿视线落向她胸口所佩戴的那枚他送她的朱丽叶玫瑰胸针,“这胸针很配你。”

    霓音垂眼:“嗯,好好看。”

    她想起之前,“那晚RM拍卖会上半场结束,你拿到了胸针,其他人围在你旁边观赏着,我当时也看到了。”

    “当时在想什么?”

    “当时”她傲娇轻哼,“当时我看到你把胸针随随便便搁在旁边桌子上,还让它染了烟味,就觉得你好过分,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要是我,肯定要把这漂亮的小宝贝珍藏起来。”

    贺行屿淡笑,嗓音低沉入耳:“所以这宝贝到头来还不是在你手中?

    n兜兜转转,她竟和它如此有缘。

    霓音纠结许久,“贺行屿,其实我一直想问,当时在拍卖会上,你为什么想买它?”

    他直勾勾对上她目光:

    “你觉得我是为了谁?”

    他望向她,眼底浓烈,她心跳沦陷踩空,忽而间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羞得偏开眼嗫嚅:

    “我不知道”

    他无声勾唇,“装傻?”

    她脸更红了,就感觉他从背后环住她,倒了杯茶,低磁如沙的声线落在她耳边,掀开已经昭然若揭的答案:

    “是为你拍的。”

    她闻言心口仍旧无法抑制的一烫。

    所以,正如夏千棠猜测,那晚那么多人猜测他一掷千金所为的人,竟然真的是她“我看出来当时那个姓乐的想羞辱你,我怎会让这胸针落在她手里,让你受委屈。”

    霓音心跳如掀翻的江流,被冲击得脑中震荡,一瞬间空白后,鼻尖后知后觉弥漫上来一阵酸涩。

    感动,温暖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和贺行屿多年不联系,关系疏远,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护着她,那次在酒局上她被灌酒时他出现,她第一反应是不好意思麻烦他,可是他出手了,他还是光明正大替她撑腰。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早在他们重逢那晚的拍卖会上,他就已经在暗中为她出头了。

    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她总是很安心…

    霓音揉了揉鼻尖,声音绵软:“当时我们好久没见面了,那天又那么多人围着你转,我以为你压根没心思关注我呢。”

    他轻笑了声,将她搂紧:“很难不关注。”

    没有人知道,这几年来,他有多想见到她。

    贺行屿视线落向那枚玫瑰胸针:“还好,最后这胸针还是到了你手中,我也终于有了送出这礼物的资格。”

    迟些时候,夜色渐深。

    炭炉中的炭火暗了,食材也被消灭得差不多。

    今晚棉花糖的甜算是弥补了前几日中药的苦,霓音躺在躺椅上,幸福弯眉:“今晚好开心。”

    贺行屿转眼看她:

    “是因为棉花糖,还是因为人?”

    霓音懵了懵,脸颊害羞埋进披风里:“都有”

    他无声笑了。

    霓音也不知为什么,有贺行屿陪在身边,她心情就很好。

    围炉煮茶结束,贺行屿带着她回到室内,俩人上楼,还果真一起去健身房锻炼了会儿。

    最后走到房间门口,霓音看向贺行屿,甜甜笑:“晚安,你早点睡。”

    他眉梢抬起:“这么多天了,你还没认清楚床?”

    “!"

    “我还没”

    她飞快溜进房间关上门,生怕被他捉住似的,男人失笑。

    霓音羞得拿着衣物走去浴室,洗着澡,她眼前回放着今晚和贺行屿在一起的画面,脑子心里充斥地全是他。

    最后她洗漱完躺到床上,想到那晚拍卖会上的场景,以及今晚他的那句“很难不关注。”

    心间像是破开了什么。

    在悄然间,冒出了小苗子,此刻她却还不知晓。

    霓音视线落向插在花瓶里贺行屿今天给她买的玫瑰。

    昏黄灯光下,奥斯汀型的淡粉色花瓣甜美如诗,静静绽放。

    这玫瑰市面上并不常见,叫做仙子之吻。

    它的花语是你是我藏在心里的爱意。

    贺行屿出差回来后,霓音这边正巧要去外省参加个代言的珠宝广告品牌活动,又要分离。

    不过她就去两三天,贺行屿早上亲自送她去了机场,温声嘱咐了好几句,让她注意身体不要着凉。

    霓音心是暖的,可嘴巴忍不住嗔他:“贺行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哕嗦了?我又不是小朋友。”

    他扯唇,“小朋友才踢被子。”

    “……”过分。

    他让姜贝贝好生照顾霓音,姜贝贝忙应下。

    和他道别,几人去登记,姜贝贝含笑打趣:“音音姐,贺总这是把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

    霓音让她别那么肉麻,“他和我爸妈差不多。”

    “爹系老公不是挺好的嘿嘿嘿,旁人羡慕不来,这叫甜蜜的烦恼。”

    “姜贝贝同学,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到底哪一边的?”

    “那我肯定是你这边的…”

    到外省第二天,晚上霓音出席完活动,回到酒店和夏千棠打电话闲聊,提起贺行屿,夏千棠得知他们最近的互动,啧啧称奇:

    “你俩这是婚后开始培养起感情了啊?不愧是刚结婚的小夫妻,不对,你俩是恋爱的热恋期吧!”

    热恋期霓音脑中炸开烟花,脸红让她别乱说,“什么就恋爱了”

    “音音,你扪心自问一下,确定没有感觉到一丝丝恋爱中的甜蜜?我看你俩完全不是什么相敬如宾的形式婚姻,我听着都觉得被喂了满满一嘴狗粮,太招人恨了。”

    霓音脸埋进枕头,温吞羞涩反驳,夏千棠说她害羞什么:“你俩都结婚了,培养点感情怎么了,嫁给一个冷冰冰完全不在乎你的男人你高兴啊?”

    那倒也有道理.

    霓音说感觉自己最近一想到贺行屿,心思就一团乱麻,夏千棠被她纠结的模样逗笑:

    “诶,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个情窦初开的十八岁少女。”

    “你还闹我是吧?”

    夏千棠笑,正经道:“你没必要去分辨那些感觉啊,想那么多干嘛,我就问你,结婚后贺行屿对你好吧?”

    “好”

    “你和他相处还开心吧?”

    “挺开心的”

    “那不就得了?!美滋滋享受婚后生活,开心就好,思考那么多干什么,随心所欲知道不?”

    夏千棠自己恋爱经验没多少,身为旁观者倒是看得挺透彻,语重心长劝她:“不要去抗拒心底最深的感受,跟随自己的心走,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彻底摆脱过去那段感情带给你的伤害,去进入一段新的生活,至少在我眼中,贺行屿是对你好的。”

    霓音闻声怔然,许多情绪像是不受压抑涌上心头,勾起理智之外的意念。

    良久,霓音应了声,夏千棠坏笑:“你考虑一下,有一个词叫做先婚后爱,你们走这流程也挺不错的,我期待你们早日用上我送的暖房礼物哈哈哈。”

    @“……”滚!

    霓音说了句不理她了,掐断了电话。

    她翻了个身,脸热得不行。

    这个夏千棠,一天天的净瞎说两天后,在外省出席完活动,霓音回到了京市。

    她和贺行屿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回家,男人虽然忙碌,但只要她有回家吃饭,他也都会回来陪她。

    不知不觉间,如今她也开始把更多事情分享给他,他愿意耐心聆听,她的分享欲也越来越足。

    夏千棠的话她或多或少还是听进去了。

    不去想那么多,过好当下,如今的生活,让她又放松又自在。

    生活相安无事。

    直至一月底,某天网络上因为一个新闻突然炸开了锅宋詹和姚思薇官宣了情侣关系。

    并且爆出了俩人准备订婚。

    一天下来,热搜前排挂着都是宋詹或者姚思薇的关系,CP粉激动上天,直呼俩人从校园到婚纱,

    深情又甜蜜,也有人骂宋詹渣男,甩了N姓女星和姚思薇走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宋詹母亲不嫌热闹,甚至还跳了出来为俩人送上祝贺。

    这消息传到霓音团队这边,大家也是难以置信:“什么情况啊,宋詹之前还来纠缠音音姐,说没放下你,转头就和姚思薇在一起了???这人好恶心啊,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看是宋詹觉得和音音姐没希望复合,又想攀着姚家那棵大树,所以又决定和姚思薇在一起了。”

    “就姚家还算大树吗?姚志业得罪了森瑞和明恒,现在他想拍的片谁敢投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姚家相比宋家还是挺有实力的…”

    姜贝贝见霓音在看剧本,凑过去问她会不会不舒服,霓音没抬头,声音淡淡: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都和宋詹分手了,他和姚思薇怎样又和我无关。”

    一开始,她得知宋詹和姚思薇重新走在一起,心里还有点膈应生气,可如今,她心里莫名挺平静的,这些事已经影响不到她了。@她懒得搭理,也不想去探究背后的真相。

    几天后,晚上霓音和贺行屿在家吃饭时,收到个消息,岸采影视集团总裁邓霍投资了一家旅游公司,最近在临市刚竣工了一个豪华度假村,邀请了一些圈里朋友一起来玩。

    岸采是明恒多年合作伙伴,前任董事长是霓音认识的叔叔,邓霍小时候也和霓音认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千金少爷,他比她大五岁,如今联系不多,和贺行屿倒是因为工作时常有联系。

    霓音和贺行屿都收到了邀请,自然还有同个圈子里的夏斯礼和夏千棠。

    晚上夏千棠打电话给正在和贺行屿聊天的霓音:

    “我打探到了个消息,听说宋詹和姚思薇也被邀请了,这场面可够热闹的,你考虑考虑要不要来。”

    挂了电话,霓音心理波动,对上贺行屿的眸,就听他悠然问:“要去么?你要是不想见他们,我们就不去。”

    霓音抿了口茶,几秒后道:

    “去啊,干嘛不去。”

    她和宋詹在圈里以后总有碰面的时候,她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而且她又何必要避着,她又没有做错事,搞得她好像特别害怕见到他们似的。

    贺行屿勾唇:“不怕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她思考了一番,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他笑着拉住她的手,“行,那我们就去,那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几天后的周六早晨,贺行屿和霓音一同从霓园出发,走高速去往临市。

    天边飘着几片云,却挡不住灿烂的日光。

    快过年了,京市迎来最冷的时候,可今年天气却格外好。

    早上十点多,劳斯莱斯驶入度假村,今天这里没有对外开放,安保严格,只有受邀者才能进入。

    度假区云雾缭绕,空气清新,放眼过去皆是美如画。

    此刻主建筑一楼大厅,有几个朋友已经到来,其中身为经常和岸采合作的宋詹在当中,更是西装笔挺,格外帅气。

    今天来这场休闲局,他倒不是为了应酬交际,而是得到了消息,为了来见霓音。

    过了会儿姚思薇走来,在他身边坐下,见他出神,挽住他胳膊,甜甜问:“阿詹,你在想什么呢?”

    宋詹回过神,“没什么。”

    旁人走过来,调侃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姚思薇面色含羞含笑说应该快了,宋詹干笑着,却只想挣脱开姚思薇挽住他的手。

    外人只见他们甜蜜,却不知这段联姻真实的原因。

    其实是他被父母逼得无奈,也想气一气霓音,所以答应了联姻。

    姚思薇见宋詹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真实心态,笑意微散:“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霓音?”

    如今宋詹一颗心扑在霓音身上,任凭她如何靠近,他却似乎再也看不到她。

    这要她如何能甘心。

    宋詹没说话,姚思薇冷静压平声音:“阿詹,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霓音不会再回头了。"

    宋詹脸色紧绷:“你别提她成吗?”

    “那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别这么空洞,在外人眼里他们怎么看我,我有多丢人?”

    宋詹心烦意乱,欲再说什么,扭头看到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随后霓音下来。

    她今天一身白色苏绣旗袍,披着长款高定的淡紫色大衣,手上的玉镯去年父亲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的压轴藏品,她红唇挺鼻,一张白嫩娇软的脸蛋漂亮又妩媚,妥妥的人间富贵花。

    宋詹看到她,眼睛亮起,下意识抽出被姚思薇挽着的手,谁知视线刚转,就见另一侧车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下了车竟然正是贺行屿。

    男人颀长高瘦,一身精心裁剪的高定西装,领带是和霓音外套相配的淡紫色,矜贵儒雅,气质高绝。

    宋詹脸上笑容僵住他们又是一起来的?!

    霓音和贺行屿走进大厅,周围好几人看到俩人,立刻上前迎接。

    邓霍领首上前热情打着招呼,过了会儿俩人走到宋詹面前,宋詹脑中空白,机械般看向贺行屿,

    声音艰涩:“贺总,霓小姐。”

    贺行屿伸手回握,镜片后的黑眸淡如远山,薄唇悠然吐出几字:

    “宋先生,好久不见。”

    姚思薇冷眼看向霓音,再度主动挽住宋詹,露出幸福笑意:“贺总,霓小姐,我是姚思薇,宋詹的未婚妻。”

    她本想宣誓主权,谁知霓音面色不变。

    宋詹视线落向一旁的霓音,眼底情绪热烈翻腾,“你们…”

    下一刻,他却见贺行屿当众搂住霓音,神色怡然:“音音,我女朋友,就不用再和你介绍了吧?”

    ??!

    宋詹脑中的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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