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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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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女孩急得在秋风中满头大汗。

    “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从现在起你就叫翠羽。”

    “好土的名字……”(小声地)“好啊,好啊,我好喜欢……”(雀跃状)

    “这是你的弓和箭。下次记得不要把他们弄丢了。”

    “这是我的。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吴忧。天上有口,心忧天下,你应该认识汉字吧。他们叫我大哥,或者公子,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如果你愿意,叫我的本名也无所谓。”

    “那么女奴又是怎么回事呢?那个人是把我送给你做女奴吧。”(天真无邪状)

    “……那些东西就不要管他了,你家在哪里?知道回家的路么?给你银两,你自己能回去吧。”

    “我回不去了,我是逃出来的。他们要用搜神大法,长老说用了以后人就变成白痴了,所以我就逃了。”

    “那么你现在自由了,想去那里就去哪里,这包金银足够你花销一阵子了,马也送给你,你走吧。”

    片刻之后。

    “你怎么还跟着?你已经自由了。”

    “人家害怕嘛。那个嘴巴好臭的人老是想脱人家的衣服。人家怕再被他捉回去。”

    “……我要做的事情,不适合女人参与的。你还是走吧。找个没有战争的地方躲起来,等着战争过去……”

    “呜——你也不要我!你们都不要我!”(委屈地掉眼泪)少女猛然兜转马头,向着无边的草原深处纵马狂奔而去。

    “公子!”花莹见吴忧只是坐在马背上,丝毫没有追赶的意思,不禁喊了一声。

    “奸细的话,这也算是个不错的脱身的办法。我们走吧。”吴忧有些疲倦地说道,走的是原定的路线,和女孩离去的方向正相反。

    “公子。”王大可难得的也开了口。他没有跟上吴忧的马,而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动。

    等到吴忧转头看他的时候,王大可以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道:“她会死的。”他描述的似乎是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也有可能会活。”吴忧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冷漠。

    “我相信她。”王大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我不信。”吴忧也不再废话,打马就走。

    良久后面才响起了两个人跟来的马蹄声,他知道,他们最终选择了服从。

    三个人骑马闷头走了一个小时,谁也没有说话,带着黄沙的风从侧面吹在人和马的身上,中午了。吃饭的时候,吴忧试图讲一个笑话,可是最终只有他自己的干笑声在草原上单调地向四方传播着,花莹和王大可甚至连一个假装的笑容都欠奉。吴忧干笑了两声,也就不再做这方面的努力。五分钟就可以吃完的饭,二十分钟了王大可和花莹还在那里磨蹭,不,是��板着脸严肃地接了一句。

    吴忧忽然发现花家兄妹讲笑话的本事要远远胜过自己,因为他还要搜肠刮肚去想,而他们则是信手拈来,他同时又发现一个事实,一个平时总板着脸的人忽然讲一个笑话出来,那一定是最好笑的笑话,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情笑,风吹得更猛了,天色也阴沉下来,弄不好要下雪了,如果不快点儿的话,他们晚上将赶不到下一处落脚的地方。草原的冬天来得早,虽说是深秋时节,但是温度早就降到很低,身着薄一点的皮裘都抵挡不住寒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离去的少女那单薄的衣衫,她那点儿衣服应该抵挡不住寒冷吧,说不定,不用碰上什么坏人,草原早来的严寒足以夺去她的生命。

    “上马!”吴忧自己先跨上了马,对花莹和王大可大声招呼着。

    “去哪里?”花莹一边努力地啃着那块只剩下一点点的羊肉干,一边问道。

    “回去!”吴忧赌气似地说了一句,打马就往来路驰去。

    “等等我,我也去。”花莹一口吞下了羊肉干,立刻翻身上马。

    “你不怕消化不好?”王大可也跟着上了马,傻傻地问了一句。

    “消化你个头!”花莹“哈!”地一声,马儿一声长嘶奔跑起来,紧跟在吴忧的背后。

    “我还以为你说真的。”王大可恋恋不舍地收起了干粮。

    “哥,你真傻!哈……”风中忽然传来花莹银铃般的笑声。

    “是啊,我真傻。”王大可报以憨厚的一笑。

    马贼。

    吴忧他们接近的时候就看到了十匹马围成了一个圈子,三个受伤的马贼坐在一边,剩下七个围住了中间的女孩,翠羽。

    这应该是马贼的一个“狩猎”小队,也“幸好”他们正好截住了翠羽,要不然吴忧他们还真找不着她。翠羽紧张地拉着弓弦,那上面扣着一支羽箭,箭壶里只剩下一支。马贼们吃过了苦头,虽说她只剩下了两支箭,不过谁也不想在这时候吃亏,毕竟等到她射出最后这两支箭,剩下的人就可以享受一顿“大餐”了,翠羽那单薄的衣裳下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惊慌的神情让他们的身子都着了火。他们都下了马,一面注意着翠羽的羽箭,以各种花样引诱她射出最后的救命羽箭,一面不动声色地缩小着包围圈,只要再有几步,他们就可以冲进她射击的死角,利用人数优势将她挤住,解除她的武装。

    吴忧等三个人追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三人到来的马蹄声惊动了匪徒们,翠羽眼中也掠过一丝惊喜。

    “黄沙帮的爷们办事儿,上道的走开些!”一个匪徒冲着吴忧他们喊道,显然也不想节外生枝。

    “那么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们大月氏城在哪个方向?我们迷路了,这该死的天气。”吴忧以见怪不怪的轻松口气说道。

    “那边。”一个匪徒随便指了个方向。

    “多谢!”

    这时候王大可和花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两翼,和吴忧呈三角形将这伙儿匪徒围住,只等吴忧一声信号了。

    吴忧又和那匪徒扯了两句,这时候中间的匪徒们忽然一声呼哨,趁着翠羽一走神,几个人猛扑上去,压住了她娇弱的身躯。然后就是一阵女孩的尖叫和男人得意的狂笑。翠羽疯狂地挣扎着,吴忧没有动。还有两个匪徒保持着警觉,他们离马很近,没有参与到他们同伙的游戏中,而且显然对吴忧这三个外人保持着警觉。

    吴忧慢慢带马靠近那个看起来是头目的匪徒。

    “老弟,大月氏城好像在那边。”那首领的手伸向了刀柄。

    “嗤啦!”伴随着翠羽的一声尖叫,她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了一块雪白的肌肤。匪徒们发出了一阵兴奋的号叫。

    那首领和另一个匪徒显然被这事分了一下神,“杀!”不等吴忧命令,王大可大吼一声一对巨斧已经握在手中。那个站在马旁边的匪徒被他一斧斩成两段。吴忧从马上飞扑下来,左手按住了那首领意图拔刀的手,右手双指顺势插入他的双眼,不理那个捂着眼睛大声惨嚎的匪首,吴忧风一般地冲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匪徒中间。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吴忧残敌,王大可杀人,花莹骑马在外线游击,负责击杀意图逃跑的匪徒,整个战斗过程不到十分钟,匪徒们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马匹,他们甚至没机会拔出他们的马刀就被击杀当地。

    这是个漂亮的歼击战,匪徒们一个都没活下来,吴忧等三个人一点儿都没受伤。吴忧将手伸向正在地上抖作一团的翠羽,“没事了,他们都死了。”

    翠羽慢慢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仍然惊慌不定,但是她头一眼看到的就是吴忧那带血的右手,周围全是死人,这个情景和沼泽的那一幕如此相似,极度的刺激使得她忘记的事情在一瞬间完全回到了她的脑子里,她再次发出了一阵凄惨无比的尖叫声,同时惊惶地在身上摸索那张早就不存在的救命的土遁符。但是她在她单薄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找到,吴忧的手抓住她的肩膀道:“翠羽!翠羽!”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眉姐姐!谨哥哥!长老!长老!救命呀!”翠羽的身子竭力扭动着,试图摆脱吴忧的控制。

    “砰!”地一声,吴忧不得已,只得将她击晕过去。

    “她怎么了?”花莹奇道。

    “被血吓到了。惊吓过度。”吴忧擦着手上还没干的鲜血道。

    粘乎乎的鲜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吴忧厌恶的将沾满鲜血的擦手布扔在一边,对花莹道:“搜一下这些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然后让翠羽和你骑一匹马,咱们一刻钟之后出发离开这里。”又对王大可道:“你快马加鞭赶回侯家集,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莫湘,通知大伙儿准备搬家。”

    “我留下吧,公子先走。”王大可道。

    “嗯——也好,你们两个小心些,此地不宜久留,别因为这个小丫头耽误了正事,她要是醒来就是想走也不能让她走了,我还有话问她。”

    “明白,公子放心好了。”

    叮嘱了这几句话之后,吴忧这才出发。

    侯家集。

    吴忧发现村子里多了十几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面孔,这些人看起来还都身怀武艺,不禁大吃一惊,忙去找莫湘等人。其实不用他找,莫湘、莫言愁和几个队长都迎了出来,里边还夹着一个肌肉匀称的青年,从他的仪态举止来看,这个青年受过良好的教养,武艺似乎也有些底子,他的衣着打扮表明了他非中原汉人的身份。

    “我是羊褐。黑羊族的羊褐。”青年对着吴忧行了个草原流行的双手交叉抚胸礼之后,这样自我介绍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说过你们这一族。”吴忧很干脆地说道。

    “公子真是……咳咳……快人快语。”自称羊褐的青年被吴忧这一句噎得不轻。

    “在下还有些事情和属下们商议,羊兄你看……”

    “呵呵,这个自然,我正好想参观一下周围的地方,公子请便罢了。”

    “秦书,你陪羊公子转转。”吴忧随口吩咐了一句。

    到了帐篷里边,简要地将自己已经和各族翻脸的事情通报了一遍之后,吴忧把灵州系的军官们轰了出去,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只留下了莫言愁和莫湘。

    莫言愁显得有点儿紧张,莫湘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说说吧,这个羊褐是怎么回事?”吴忧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是……”莫言愁只说了两个字,莫湘飞快地截断了她的话:“他是我找回来的,现在局势太乱,这们这么点儿人手实在太少,我就让言愁帮我联络周围的小族,看看能不能和他们结成同盟,共同抵抗乱兵土匪。”

    吴忧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莫言愁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么上一次私自带人伏击云州军淄州部队,又是谁的主意?”吴忧忽然提起了一件旧事。

    “是我。”莫言愁看出来吴忧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算帐了,干脆就直接承认了。而且自己也是为了吴忧才出去接的这趟“私活儿”。

    “哼哼,你本事不小啊。”没有指责,只有冷笑。吴忧一反平日的随和。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要整我你就直说。你嫌弃我,想赶我走是不是!”莫言愁被激怒了,像一头小母豹一般跳了起来。

    “愁!”莫湘硬是用眼神将莫言愁逼得坐了回去。

    “你要走就走,我又没有留你。”吴忧冷漠的语气简直让人发疯。

    莫言愁再也忍耐不住,忽然猛扑向吴忧,手脚并用甚至牙齿也用上了,狠狠地照着吴忧又踢又打。吴忧措不及防,居然被她这像是泼妇撒泼一般的举动弄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喂!喂!你疯了!松手!我生气了,我要动真格的了!”吴忧挣扎着,不过莫言愁没有一丝要停手的意思,尖利的指甲又在吴忧脸上添了几道血痕,她的尖细的小牙也咬住了吴忧的耳朵。莫湘吃惊地愣在那里,对于这两个如孩子赌气打架一般的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吴忧疼得“咝咝”直冒凉气儿,头却几乎不敢转动,生怕一动就让莫言愁把自己耳朵扯下来一块。莫言愁的鼻子和小嘴都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儿,整个身子都扑倒在吴忧身上,将吴忧死死压住。吴忧感觉到莫言愁柔软的身子整个紧贴在他的身上,甚至那些对女孩来说很隐私的部位……不过吴忧现在只感到生气和疼痛,还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几经周折终于抓实了莫言愁乱抓乱扯的双手,猛地一翻身,将莫言愁压在了身下,同时却痛得闷哼一声,莫言愁没有松口,几乎将他的耳朵给扯下来。现在两人身体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接触着,都呼呼地喘着粗气,却还狠狠地缠住对方,毫不相让。

    “我数到三,咱们一起放手。”吴忧说道。

    “唔唔唔——”莫言愁绝不松口,只能发出这样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当你同意了。一、二……三!”

    “呜呜呜……呼呼呼!”两人谁都没有停手,莫言愁发出了一阵类似笑声的怪声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似乎在嘲笑吴忧居然和她逗心计。

    吴忧也被莫言愁激起了狠劲儿,他一探头,咬住了莫言愁的晶莹如玉的脖颈的一侧。

    “唔唔唔……”莫言愁同样吃痛,不过仍然不肯松口。

    两人又坚持了一会儿,谁也不让着谁,气氛却变得诡异起来,两人的身子都慢慢发热,亲密接触的敏感部位更是如此,两人的呼吸更加粗重了。娇艳的红晕出现在莫言愁的脸上脖颈上,甚至激烈地撕扯中露出来一半的酥胸上。吴忧的精力则转移到了控制身体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上了。

    莫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帐篷,现在帐篷里只剩下两个人呼呼的喘气声了。

    忽然,门帘一掀,艾云探头进来道:“大哥……啊?!你们……”她一眼正好看到了两人尴尬的姿势,惊叫一声,羞红了脸,转身就跑了出去。

    两人都是一惊,吴忧一松口,猛地一仰头,双手撑地从莫言愁身上起来,莫言愁早就放松了自己的小嘴,两眼水汪汪地,看起来勾魂摄魄,红艳艳的双唇间还带着一丝血腥味,那是吴忧的血。而她的脖子上还留着吴忧的两排清楚的牙印儿。

    “呼呼……你来啊!你不是能耐么?”莫言愁的神情看起来与其说是挑衅倒不如说更像是挑逗。

    “无聊!”吴忧摸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耳朵坐了起来。“你给我记着。”他可不愿意承认自己莫名其妙就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哼哼哼哼……”莫言愁也坐了起来,慢慢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襟。

    系上衣服扣子的时候,饶是她胆大妄为也不禁羞红了脸,背转身去,从身上摸出了一面小镜子,还有天知道她平时都放在哪里的化妆品,开始仔细地补妆,但是最后任凭她怎样努力,脖子上那个牙印儿却怎么也抹不掉,莫言愁将衣衫领子拉高,又滑下来,再次拉高,又滑下来。她羞急地转过脸来,指着脖子上的齿痕对吴忧道:“你看!你看看!”

    吴忧这时候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我不管,谁让你先动手的?真有你的,我的耳朵都差点儿被你咬下来。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自己想办法吧。看来这几天出门我都得戴帽子了。”说着站了起来。

    “你还要不要我了?”莫言愁扔了镜子,大声问道。

    “我真的不希望女人搀和在战争里。”吴忧的口气有些沉重。

    “我不走,你赶我我也不走,告诉你,没门!哼!”

    “随便你。”吴忧无所谓地道。

    “坏蛋!”

    “嗯?”吴忧掀门帘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坏蛋!坏蛋!”莫言愁任性地连骂几句,“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吴忧你是头一个!还把人家那样……”她后边的声音几不可闻,自己已经羞红了脸,小手轻抚着脖子上的齿痕,刚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心里又是一阵狂跳。

    吴忧也有些尴尬,倒有些心虚的意思了,返回来找了个遮耳的皮帽戴了,又递给莫言愁一条高领长披风,期期艾艾道:“你……你也注意一下。这样影响不好。”

    莫言愁却不接,转过身去,对吴忧道:“你……给我系上吧。”

    吴忧依言将披风给她披上,扶住她两肩转过她身子,系上前面的带子,又将被披风压住的头发拢了出来,仔细地调整领子,恰好挡住了那两排齿痕。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吴忧忽然觉得莫言愁其实是非常美丽的一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日里就没有注意到呢。赶紧将心中的杂念排除,吴忧拍拍手道:“好了。”

    “我也给你戴上帽子吧。”莫言愁低声道。

    “嗯。”吴忧犹豫了一秒钟,还是答应了。

    吴忧个子比较高,莫言愁得踮着脚尖才够得着他的头。莫言愁先是将吴忧胡乱扣在头上的帽子摘下,将他同样乱了套的头发理顺,在头上挽了个男性流行的发髻,然后轻轻地将帽子给他戴上,在下巴劾儿上系上带子。这是一顶牧民们冬天常戴的羊皮帽,耳朵的位置有护沿,放下来可以挡住耳朵不受风雪侵袭,这时候放下来正好盖住耳朵上的伤口和莫言愁细密的啮痕。莫言愁将吴忧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道:“这脸上的伤还是掩不去。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打人不打脸嘛。”

    吴忧苦笑道:“这有什么办法。只好说是被猫抓得。”

    莫言愁道:“可是咱们营地里没有养猫啊……好你个吴忧,转着弯子来消遣我!看我不多抓你几下!”

    吴忧惨叫一声:“不要啊——”飞一般地逃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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