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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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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颖兴奋地拉着吴忧的手,带他参观这座地下迷宫。

    吴忧参观着地下一个个以夜明珠照明的豪华房间,不禁啧啧称奇,现在他知道新市为什么这么快建立起来了。堆砌了各种金银财宝的房间让人目不暇接。吴忧直如在梦中一般。

    “我们是往南逃的时候偶尔发现这里的,”张颖道:“张嬷嬷说这里可能是以前云州胡人王国的墓址,金银财宝很多,我们就用其中一部分开设新市,现在已经能有点盈余了。又用了一些布置这里,像这些地毯家具字画什么的都是新添置的,有点俗气是吧,不过的确很舒适。剩下的那些财宝没处放,只好集中到原来的几个房间。说起来有钱真的好办事,现在这里有多条通道通往外面,嬷嬷还重新布置了不少机关陷阱……”

    “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吴忧打断了她的话。

    “嗯,原来还有音儿的。可是有一天她和嬷嬷出去,最后只有嬷嬷自己回来。嬷嬷说,音儿自己逃走了。我想我能理解,我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心里都很烦躁……其实新市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嬷嬷打理。这里很安全,但是同样很寂寞。”她的语调低沉下来。“每天,我的工作就是看嬷嬷带回来的一大堆帐目,还有很多地方送来的契约、文书什么的,分析行情,然后交给嬷嬷。过几天她会告诉我哪项生意赚了,哪项赔了,赚了嬷嬷就会高兴,赔了嬷嬷会叹气。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些有趣点的游戏,能保持盈余让嬷嬷高兴点就是赢了,其实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叹了口气。

    “对了,带你看个好地方。”张颖想起了什么,拉着吴忧飞快地穿过两个房间,进入一条黑暗的甬道,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走得还是飞快,显然对这个地方极为熟悉。两人转弯抹角走了大概三四百米,吴忧感到他们又进入了一条上升的甬道,又走了一会儿,耳边已经听到张颖微微的喘息声,对于不会武功的她来说,心情激动的时候连续走这么远的路可有点力不从心。吴忧一把抄起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低声道:“告诉我方向就行。”黑暗中张颖脸颊发烫,低声嗯了一声。

    依着张颖的指点,吴忧脚程甚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往地面的出口。吴忧掀开一处作为伪装的木板,冰凉的空气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只穿着纱衣的张颖立刻打了个冷颤。

    吴忧马上脱了自己的外袍,也顾不上合适不合适了,兜头给张颖罩上。张颖配合地伸展手臂,将胳臂从袖子里伸出来。吴忧的袍子对她来说太大了,不过带着吴忧的体温的棉袍确实能够抵挡不少寒气。

    “快来!”张颖飞快地在拖地的长袍袍脚处打了个结,露出洁白的足踝,将长长的袖子也挽起来,灵巧地从出口钻了出去。

    “你看!”张颖紧拉着吴忧的手。

    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雨水湖,四周是低矮的小丘陵,小丘上是成片的桦树林,湖边则密密麻麻生着许多柳树,林间都是长草,注意的话能看到一些夜行动物在活动,湖水清冽。甬道的出口正在一个小丘的半山坡上。

    “以前白天来的时候,有时候会看到天鹅,美极啦!”张颖挨着吴忧站着,兴奋地道。吴忧摸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夫君,你不高兴么?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嬷嬷说,做个有用的女人,你就不会嫌弃我。我这样做你高兴么?你喜欢的话……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对不起,”吴忧慢慢将张颖揽入怀里,“我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吃苦了。”

    “没关系,只要你是真心待我,这就足够了。”

    “郡马这句话跟多少女孩子说过了?”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进来道。正是消失了好半天的张嬷嬷。

    吴忧和张颖都是一惊,张颖紧紧靠着吴忧的胳臂,虽然害羞,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吴忧则是带着戒备的神色看着这个鬼魅般的老妇人。

    “郡主乃是金枝玉叶,换了别人,疼爱还来不及,惟有郡马却当咱们小姐如嬖妾一般轻贱。当初那么轻易撇下我们,现在就凭几句甜言蜜语就想蒙混过去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张家的人还没有那么下贱!”张嬷嬷疾言厉色呵斥道。

    张颖感到吴忧肌肉紧绷,似乎就要发作,生怕两人闹僵,连连给张嬷嬷使眼色,无奈张嬷嬷视而不见,毫不相让。

    吴忧虽然厌憎这老婆子,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骂得有理,自己当初发现张颖失踪,只道是失陷于贼军之手,只是草草派人在周围寻访了一下,因为府内侍卫全都力战身亡,也没有个可以对证的人,后来诸事忙乱,居然将这件事情给放下了。现在想想,如果能更用点儿心的话,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若借用狐氏的人加以追查,未必不能找出张颖的下落,断不至于今日才能相见。如今眼见张颖乖巧可人,柔情似水,自己更感到太对不起她。因此对张嬷嬷这种以下犯上的无礼态度引起的怒气一闪即逝,尽量放平和了声音道:“嬷嬷教训的是,这件事是我不对。”

    这一下不止是张颖惊讶,张嬷嬷也是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以吴忧的心高气傲能说出这么两句话来,着实不易。张嬷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郡马打算如何安置郡主?”

    吴忧有点儿莫名其妙,道:“什么如何安置,既然知道颖儿在这里,我当然是带她回去。我手下的将校们至少称她一声二主母罢。”

    张嬷嬷道:“主公何不就在此地逗留一宿,与郡主行房之后再走?”

    “什么?”“嬷嬷!”吴忧和张颖同时惊讶出声,张颖更是羞得脖子根儿都红了,煞是可爱。

    张嬷嬷漫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早就拜过天地,行这夫妻之义不是天经地义么?改日不如撞日,就在这里把事情办了,省得以后旁人罗嗦。”

    张颖拉着张嬷嬷衣角道:“好啦,嬷嬷,求求你了,别说这种事情啦。”

    张嬷嬷难得柔情地望了一眼张颖,叹口气道:“我也是为你好。要是你们还这样不温不火的扮纯情,以后你这二主母恐怕要变成三主母、四主母都说不定呢。”说着狠狠瞪了吴忧一眼。

    吴忧耳根发热,知道和莫言愁的私情瞒不过这人老成精的老婆子,见张颖只是忸怩不敢说话,神色间却并无反对的意思,看来只等自己说话了。

    虽说地点看起来不怎么合适,又有这么一个老婆子在一旁煞风景,不过总起来说这是一件香艳的美差,任谁都不会拒绝吧。不过这老太婆实在让人不放心,保不准就会偷看。吴忧不无恶意地想道。

    老天似乎也特别配合的样子,就在这时候飘下了小小的雪花。一阵冷风吹来,尽管套上了吴忧的棉袍,但张颖还是禁不住瑟瑟发抖,她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好!”吴忧这次很熟练地去抄张颖的腰,张颖忙一闪身,低声道:“嬷嬷在呢。”

    “不在啦!”吴忧一指张颖背后,张颖一回头,吴忧一下子就打横抱起她,张颖惊叫一声,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居然绽放出一个ju花般的笑容。随后就被吴忧就带着没入了黑暗的甬道中。

    张颖的卧室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布置尤其简单,粗麻编织的地席,赤脚踩上去有种麻酥酥的刺痛感觉。麻席上面有两条薄薄的毛毯,一条做褥子,一条做被子,一个硬木枕头。靠墙是几个书柜,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一张宽大的几案上有些凌乱地摆放着许多绢册,地上也有一些,笔筒里准备了各种型号的毛笔,墨分红黑两种,一个普通的乌木算盘摆在桌子上,一个蒲团放在桌前。四面墙壁都是最寻常的粗布帷幕。屋子里照明用的不是夜明珠,而是两个竹皮灯笼。暖暖的灯光照出室内各种东西奇形怪状的影子。桌角一个小小的香炉飘出淡淡的清香,盖过了蜡烛燃烧产生的松脂烟味。虽然没有炉子,但同样有热气从地下涌出,屋子里温暖如春。

    “你就住这里?”吴忧看着这个只能称作简陋的屋子,没有金银玉器,没有古玩字画,先前那些房间的豪华和这里的俭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父亲曾说,锦衣玉食最是消磨人的意志,他自己就一直坚持睡硬席,吃粗粮的习惯,所以我特意收拾了一个这样的屋子作为卧室和书房。怎么样?”张颖到了自己的卧室,又恢复了活力,从吴忧怀里挣下来,兴致勃勃地给吴忧做解说。

    “好,好极了。”吴忧打量着屋子由衷称赞道。脱了鞋子,慢慢走到桌前,随手翻看那些绢册。上面大多是用墨笔记录的一些数字,有的地方用娟秀的红字小楷加以标注,显然这是张颖平时做作业所看的一些帐目了。

    吴忧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瞧这些东西自然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张颖见他对这个有兴趣,来到桌前的蒲团上跪坐下来,指点这绢册给吴忧看,一边解说道:“这是云州一家牧场贩马入关的几趟生意帐目。这里标明的是进价,这里标明的是雇的脚力价,运价,这几笔是雇佣保镖的费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报关的关税,这几笔是疏通各地方关节的费用,这些小字是商家长年经商经验中总结出来的风险系数……”

    吴忧直接跪坐在张颖身后的席上,看得相当认真,张颖一边说,他一边心算,瞧到最后不禁惊讶道:“关外一匹马,最后入关卖价居然涨了十倍!”

    张颖道:“这还只是卖到燕州。若是能走通门路卖到灵、淄或者南方的柴、怀、开等州,价格将是这里的三十到五十倍!将领所骑的优良战马的话,一百倍、二百倍的价格都有市场,可以称为天价了。另外关内豪族有出价万金求购宝马良驹者,其中利益可想而知。小商人所受盘剥较重,利润梢薄,但和上层官员关系密切的大商家的话,经常会得到内部消息,风险小得多,利润也丰厚得多,往来一趟,获利何止千万。”

    吴忧叹息道:“商人牟取暴利居然若斯!怪不得各地虽然兵连祸结、盗匪横行,还有这么多人不辞辛苦,奔波往来贩卖货物。利益驱使耳。”

    张颖微喟道:“世道不宁,商人往来,承担着很大的风险,特别是那些本小利微的小商人,往往辛苦半生,一次买卖遭到意外赔个精光的,甚至送了性命也是常事。其实放在几十年前,太平年代,关外贩马到内地,也不过两三倍的利润,还可以延期付款,已经是很可观的利润了。现在有十倍之利,还都要黄金现付,可见内地需求之甚。”

    两人想到周国国内的乱局,都有点儿伤神。张颖身子慢慢向后,靠在吴忧怀里。这时候吴忧灵光乍现,想起了另一件事,问张颖道:“商人们就算与官府有结交,军国大事总不能事先得知吧?若是辛苦投资的地方忽然变成了战场,岂不是赔掉了老本?”

    张颖轻嗅着吴忧身上的干爽的气息,道:“一般说来不会赔本。这些商人虽然不能直接得到军事情报,但他们手下一般都有专门的幕僚综合分析官员们言语间泄露出来的情报,还有军队中也有不少军官为了赚点儿零花钱也愿意提供军队的动向。虽然军队有一些保密措施,但一般说来并不严格。这样并不需要特别的手段就可以总结出有用的情报。像军队的动作就不难预测,至少提前一个月就可以预计。举个最近的例子来说,云西军队在击败库狐人之后大规模集结在沃城,新市几家大商人很快就猜测到云西很快就会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并且时间就在两三个月之内。至少有两家确信,云西军队将东救宁氏。”

    吴忧苦笑道:“我本以为这次出兵有一定的突然性,没想到一群商人即可看穿了。”

    张颖笑道:“他们虽然猜到夫君的出兵方向,不过没人想到,夫君居然没有领军出征,却领兵南下了。意图着实让人难测。摄于夫君以往的威名,不少商人以为夫君要偷袭新市,差点儿落荒而逃呢。”

    “我的名声有那么恶么?其实要不是老丈人见召,我还真说不定就领兵出征了。”吴忧再次苦笑了,轻轻搂住张颖的肩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不,夫君当然不凶恶啦。又温柔,又体贴,是最好的丈夫。可是,他们不知道啊。老是提宁家什么的。”

    一听宁家两字,吴忧脸色微变,手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在张颖棉袍下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青紫的淤痕,而自己却恍然不觉。张颖痛得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却忍住了没有出声。现在她知道,吴忧在对宁家进行打击防范的同时,心里何尝不是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其实他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夫君就算以前跟宁家有过嫌隙,现在也都揭过去了,不然夫君又怎么会出兵救援宁家呢?”张颖柔声道。

    “哦,哦。”吴忧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洒脱地一笑道:“宁氏和我确实有不少恩怨,这件事一时很难说清。只能说,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并肩作战的朋友。”

    “夫君,今日我们相会是好日子,干吗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呢?”发现吴忧心情有些抑郁,张颖轻轻挑开了话题。她转过身来,轻轻扬起螓首,望着吴忧,第一次主动用自己的双臂搂住吴忧的脖子,红艳艳的嘴唇微张,实在太过于为难了,她的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害羞地将眼睛闭上了,那娇羞的模样自是无比动人。酥胸起伏,任凭心中再想多点儿柔情诱惑,却再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见小妻子变得这样主动了,吴忧禁不住怦然心动,登时将那一切不悦情绪都抛诸脑后,轻轻扶住张颖柔柔的小蛮腰,低头,嘴唇轻轻覆住张颖如花瓣一般柔软芳香的唇瓣。

    张颖无意识的喃喃呓语让吴忧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双手在张颖的背后会师,一下解开了张颖纱衣的带子,轻纱委地,露出一具美丽的少女胴体。张颖贴身只着一件月白小衣,上面是自己亲手绣的鸳鸯戏水图,针工精细绵密,显然是下过功夫的。下身还有一件薄绸长裤,用丝带系住。

    身上的纱衣突然落在地上,张颖猛然张大了眼睛,她的双手放开吴忧身体,紧紧抓住吴忧正要解开她腰间丝带的双手。“夫君!夫君!”

    “我……我自己来。”张颖咬着嘴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来!”吴忧这时候语气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这才开始呢!”吴忧爱怜地望着动情的小妻子,慢慢褪下自己的衣裳。

    今天我服侍你。”吴忧笑得坏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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